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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八章吟詩作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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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皇殿下您謬讚了,冬日的美景,在於秋後留下的淒美,女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姑娘,又何來的“秋後”一?再者,這風景自然是遠觀者,觀景成風景,何來近看者,自雲為風景的。”

這就是一句話都不退讓,分分鐘的用力打臉,打得他感覺臉上生疼,卻又不能發作。

“是是是,本宮今天這話的,著實欠缺妥當!哎,都本宮才學如何精湛,可如今看來,趙姐你的才情,才是最為精湛的。”

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多了,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,因此,他又想著法,讓她明白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,比起徐朔,這可是勝券在握的。

“哦?如此來,七皇殿下的文采必定是與眾非凡嘍?嗯,今日裏,天氣甚好,太爺,不如您今天也風雅一回,聽聽咱們幾個輩,吟詩作對一番如何?”

一直被“冷落”在一邊的趙老將軍,先是微微睜開了點眼睛蹙眉,接著摸了摸白胡,緩緩的咳嗽了幾聲,然而不再多話。

不用了,老人這是不想隨便摻合,念兒轉念又想了想,也對,打擊這“自來熟”,自己就能搞定了,何必拖累到趙家,於是她快速的轉口風。

“女不孝,如此冷的冬日,怎可讓老太爺您凍著呢!不如您就先行回去吧,這裏由女代為照顧?”

看念兒話都到這份上了,趙老將軍自然好也是松了口氣,這年輕人之間的事情,他這個長輩,的確是不適合摻和,就算自己再偏心,好歹還是趙家的大家長,於是才緩緩開了口。

“哎,年紀大了,不比當年嘍,念兒,記得得饒人處且饒人!還有就是別把自己凍著了,殿下,老臣已有些體乏了,就先行一步告辭了!”

話間,老者要起身,念兒很快上前去,扶老人家一把,他就借機,用力的握了握念兒的手後,這才站穩了身形,緩緩離開。

少了不想幹的人留這打擾,這一聽他要走,徐斐當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的,他不止是站起來送人,更是亦步亦趨的送到亭口,一副生怕老將軍會反悔的樣,看著老人遠去的背影,他的臉上又爬上了自信,轉身回頭迎面寒風凜冽。

也就是一分鐘的樣,他很快又縮成了一坨,然後急切的問起。

“敢問趙姐,打算如何吟詩作對呢?”

他現在急於贏得佳人芳心,然後早早離去,不然他真覺著,自己可能會凍死在這個破亭裏了。

“七皇殿下,您我只有二人,這樣算來也是太缺憾了些,不如讓李醫女以及我的侍女也一同加入,我出詩句的上句,你們對應下句,您看可以麽?”

這明顯就是一句送分題的模樣,瞬間讓徐斐得意的有些飄飄然了,他心想,果然這念兒,也不過是和其她女無異而已。

吟詩作對這個,對於一直有看書的李秀英來,自然不是什麽大問題,最少工整還是沒問題的,可是對於,從來都不愛看書的書延來,簡直比晴天霹靂還要嚴重!

她鮮有這種仿徨不安的感覺,於是伸手悄悄扯著念兒的衣角,不停的扽著,希望她能把這句話,給收回去。

“沒事,等會兒我無論什麽句,你只要回:一支紅杏出墻來。其餘的交給我就行,放心吧!”

念兒聲的,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,隨後就坐在了亭的長凳上,擡眼開始觀察起四周來。

徐斐雖然信心滿滿,可無奈天實在太冷了,冷的他只能是盡量坐到陽光下,抱緊了自己的大氅,而面上還要強裝鎮定。

“此事甚好!那麽還請趙姑娘出題吧!”

“北風卷地白草斬。”

“胡天八月即飛雪!此乃岺參大人的佳作,原來趙姐也喜歡此等好的詩句!”

馬屁拍的很響,可惜拍到了馬腿上,解樹根本不理她,只是轉頭看向李秀英,她是楞了許久,這才弱弱的回答。

“忽如一夜春風起。”

“一支…紅杏出墻來?”

猶豫了一會兒,書延才低聲接了。

“這……這不是原句了!”

徐斐等大了雙眼,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她們,可是又能什麽好?多少這樣聽來特別工整!雖然意境意境完全不同了。

“是,本該梨花的,不過七皇殿下,您想白草斬本指在一個斬字上,既然是斬,必定血濺四方,可不就是紅色的麽!我倒是覺著這樣對,也不錯,您呢?”

後一句用的特別巧妙,最少這樣一來,徐斐是徹底無語了,就算明知道,這是佳人純粹的胡扯,可這會兒他當然不會傻著承認,也只能是點頭尷尬的附和了幾句。

這輪算是過了,念兒轉頭打算再接再厲的,不過沒料到,老天又順水推舟的棒了他一把!

徐瑟徐貞那對活寶,也不知道怎麽的,竟然這個點了,還在府上你追我趕的打鬧著,這會兒恰巧來到了荷花亭邊上,一瞧見念兒在,身邊有沒有長輩,於是幾個跳躍,就跑到了她身邊,根本沒發現那坨毛絨球,正是他們的七哥!

“念兒姐啊!我們可是找你找的好辛苦啊!對了,好的事情,你可不能學四哥!”

“什麽好的,明明應該先的…念兒,這是…七…七哥!額…你們這……”

這會兒都看到正面了,兩個活寶才算是不再打鬧了,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了,反正徐貞從來不會在徐斐面前打鬧,就算他對著自己笑,目光也會本能的盡量避開。

不過徐瑟則不同,他們本就走的近,所以這會兒見到了他,倒是熱絡了起來。

“七哥這是和念兒聊天呢?”

自從那次念兒拒接了他的示愛後,再見她起她時,他反而不覺尷尬了,就是那種更為自信和坦然的感覺,畢竟他已經接受了:念兒愛的人只有四哥,這個概念。

因此他瞧這自己七哥,這“癡情”的樣,就不免有些心疼。

“沒呢,怎麽這是在吟詩作對呢!對了,你們不是要文考了麽?來,人多比較好玩,就當是我幫你們提前覆習了。”

也不等徐斐是否同意,念兒就擅自作主的,把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,這下好了,一圈人集體苦了臉,沒有絲毫游戲的樣。

念兒可不管他們樂不樂意,隨機從新開始。

“梅雪爭春未肯降。”

“騷人閣筆費評章。”

“梅須遜雪三分白。”

“雪卻輸梅一段香。”

“何須寒風入後院。”

“額……又我了!那個,一支…一支紅梅,一支紅梅出墻來!”

本來四句的詩句,硬是被填成了六句,這最後兩句雖弱了些,可好歹書延懂得變通了,以至於聽著不止工整,還異常的應題。

“吆,真看不出來,念兒你身邊還是人才濟濟的嘛!那句紅梅出墻,很生動啊!”

能把段背完,兩活寶都是松了一口氣,徐瑟更是當即表揚了書延,就算不會讀書,但句還壞,他也是能分的。

“是啊,我們幾個可只是背而已,這兩位姐姐,確是臨場發揮,而且工整不,反添了一絲生機,不錯不錯!”

徐貞自然也是跟著附和著的,而且在的時候,明顯是沖著念兒那邊,眨了眨眼睛,意圖在告訴她,自己是明白裏面的道道的。

全程這會兒,就是徐斐的臉色最為難看,畢竟就算自己背出來了,可兩個“笨”弟弟,不也快速的背出來了,而且自己這個背,竟然還比不上兩個女人!這簡直是話天下之大稽,太丟人了!

於是他馬上決定,快些離開這裏,離開這些無禮、愚昧的人們!

“趙姐,本宮突然覺著身體略微有些不舒服,就此先行告辭,他日再會。”

著,他就要往外走,可很快就被念兒出聲給攔住了。

“七皇殿下竟然身體有恙!李醫女,還不速速請脈!”

“無妨的,本宮回了宮中,再請醫正便可,趙姑娘無需掛念,勿送,請留步!”

幾乎是用跑的,那倉惶而逃樣,又惹得幾個人笑了起來,但徐瑟不明白,他們究竟是在笑什麽。

“七哥都病了,你們還嘲笑!”

“呵呵,我們不是在嘲笑,我們是在笑!哈哈哈……”

以前總懷疑,這個徐瑟和徐斐是一頭的,但經過了幾次的考驗後,她算是徹底的放心了,最少就現在而言,他可以是安全的了。

徐瑟看念兒越笑越開心,心中也是打鼓,雖這美人笑起來,自然賞心悅目,可嘲笑自己的兄弟,這感覺就不怎麽好了。

“念兒你也太壞了,有什麽可笑的呀?”

“你的七哥那是覺著沒面了,對個詩句,輸給了醫女和宮女!哎,估計他以後,都不敢再和我‘吟詩作對’了!哈哈哈,書延,幹得漂亮!”

末了,念兒又誇了還是一頭霧水的書延,她是真不明白,自己究竟都做了什麽?讓七皇這麽有挫敗感,但是只要念兒高興,她也就高興。

“哪兒有,還不是念兒姐你教的,我哪兒懂的了這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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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七十九章罪有應得

正當念兒玩的高興之時,此刻的校尉場中徐朔,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,他剛剛提審了巫妖,獲得了徐斐和韃韃國可汗之間,通敵叛國的有力證據,可是同時也得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!

原來他,就那個密謀殺死‘趙念’的罪魁禍首,也正是他,陰差陽錯下,把念兒送到了自己的身邊。

他本來是不信鬼神之的,可是在刑訊之下,巫妖最終還是松了口,把事情的前後的非常清楚,再加上猛虎在渤海郡流民的口述,也是確定了事實,殺天女,斷龍脈。

這個所謂巫妖,正是渤海國當年的祭祀之神,蠱妖!他流亡後,被七皇所用,暗通韃韃人不算,還與皇甫皇後勾結,之前多起的渤海郡少女殺人事件,主謀就是他!

而他之所以願意被徐斐和皇後所用,完全是為報覆了當年,娶了自己青梅竹馬的男,殺死了他們的孩,當然這男就是趙毅將軍,那孩正是趙念!

按照巫妖的法,他先是打暈了趙念,在祭祀後,打開天眼了,將她送進了天河,無論她是否會醒過來,都是必死無疑的,且這所謂的天河,也是遠在渤海灣,離著京城也算得上天高地遠了。

按照他的法,徐朔細細算了一下,一個在水中飄了近一年多,一路不吃不喝,還要不被人發現的,從渤海灣悄然來到京城,看來上天對念兒的眷顧,果然不是一星半點。

“你,有沒有什麽辦法,送她回到她來的地方?”

徐朔不顧巫妖那一身的血肉模糊,抓住了他的喉管,急切的逼問著。

巫妖渾身疼痛,但此刻的內心卻是得意無比,他忍著劇痛,還在不斷的咳著血水,但依舊笑的猖狂無比。

“哈哈哈,怕了吧?多恐怖啊!狼王愛上了從地獄中爬上來的女鬼!哈哈哈……”

“啪!”

一聲清脆的把掌聲,狠狠的甩在了巫妖的臉上,那力道之大,一掌下去,他瞬間眼斜嘴歪,下巴都脫臼了。

“念兒是我的天女!不準你侮辱她!我耐心有限,快!你有沒有辦法送她離開!”

一聽到有人對念兒不敬,徐朔第一個不答應,想都沒多想,就已經直接下手了。

下巴脫臼的結果就是,無論巫妖不話,那嘴角都是口水和血水齊下,但就算如此,他還是在笑,擠著嗓,噴著滿口的血水,依舊在笑。

“哈哈哈,原來,狼王,也會愛上人,哈哈哈,放心,只要我活著,我一定,會把她送走!我要你們,都,生活在,無盡的,痛苦之中!”

“你要是敢,我現在就殺了你!一了百了,也對,只要你死了,念兒就永遠留在我身邊了……”

徐朔的雙眼開始泛紅,他一直擔心念兒會離開自己,而眼前這個人,竟然就是關鍵!看來,這人是絕對不能再留了。

“不,你,不會殺我,不會的,哈哈哈,我是,你扳倒,七皇,和皇後,你不能殺死我……你眼中的欲望,我懂,我會,讓你,坐上,嗚……”

還沒等他話完,徐朔一掌下去,把巫妖的脖給擰了個方向,硬是堵著他那滿嘴的血,繼續往下滴,憋得他呼吸不順暢外,血水漫過了咽喉,直接往鼻腔上湧,四肢掙紮時,扯動著鐵鏈是嘩啦作響,但依舊沒有任何作用。

眼看著他臉色從一開始的漲紅,到如今的肝色,徐朔只是嘴角略微扯了扯,隨後轉過了身,坐在了他對面的椅上,此刻的他,雙眼微瞇,若有所思著些什麽,沒有人瞧得出他心思究竟是些什麽。

“殿下,別被這該死的東西騙了,之前屬下和飛鷹,可是費了不少心思,才撬開他嘴巴的。”

猛虎看自家殿下,許久都沒有多一句話,心思也開始不定起來,他們跟隨主這些年來,主的心思,一直是謎一般,從來沒有任何人能猜到,但唯獨一點,為了八周國,他會放棄一切。

到底,猛虎也是心疼念兒,哪怕是知道了念兒的真實情況,心裏也是有些犯怵的,可依舊覺著,縱然這靈魂可能是別人,但對大家的那顆心是真的,他人耿直,這些東西,自然也沒有那些聰明人想的多。

徐朔微微側目,看了他一眼後,輕輕哼了聲,隨後又轉頭,繼續盯著那巫妖,看著他鼻孔裏的血水量,越來越多,雙眼暴突不滿血絲,臉色從肝色,已經徹底變成了紫色,腦袋甚至也比之前了一倍不止。

到了這會兒,猛虎還想些什麽,卻是被一邊的飛鷹給攔住了,他沖他微微一笑,然後用眼神沖他示意,可是猛虎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撓了一會兒頭後,也是心裏急躁了。

“誒呀,你們打什麽啞謎呢!”

“與其讓他死的的那麽舒服,也是該好好嘗嘗,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感覺了。三天後,本王要祭天,告慰些死去的無辜亡靈。”

瞧著人已經開始抽抽著,鼻裏除了冒血水外,那脫臼的嘴巴裏,都往外留白色唾沫了,他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,冷冷的完話,轉身離開。

巫妖雖然這會兒發不出絲毫的聲音,但那種五臟六腑的感,外帶喉嚨之中的窒息,讓他隨時都能覺著,死神正在靠近他,可自己的殘軀,又被那鐵鏈鎖住,果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
直到意識朦朧之間,聽到了徐朔的話時,他又忍不住的笑了,三天,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給自己三天的機會,於是他又開始妄想,能利用這三天,逃出生天。

只是一切似乎都不是他意料的這麽簡單,因為就在徐朔離開後,他的脖,的確是被人給掰正了,但隨之而來,那滿腔的血水,溢出來的那瞬間,卻是要比堵著的時候,更讓人有窒息感,甚至可以是有種,把整個人都按進了血水之中一般。

巫妖整個人抽抽的更厲害了,本能的想大口呼吸,卻是被血水,堵得肺裏都生疼咳嗽不止,但被這麽一堵,他人的意識也算是清醒了許多。

“你,你們,你們都,我,能給……”

只要是人,都會有,所以他還是想故技重施,試著利用他們心裏,絕對存在的欲望,以換回自己的生機。

“切,話都不利索了,還能給,嘖,飛鷹啊,你,咱們現在還缺的什麽?”

猛虎最喜歡看這種血腥的場面,尤其是之前,被自家主諸多的限制,而這次可是主他親自動手的,這麽好的機會不把握,估計也是過了這村沒這店了。

飛鷹一臉的麻木,嘴角抽了抽,自從幾日前,去李家下聘後,現在滿心思都是在想著,怎麽才能把自己的婚禮,辦得有特色,畢竟按照秀英那種別具一格的性格,平庸的婚禮再繁華,也不會入她的眼。

“嗯,想,是該好好想想,你繼續,我繼續。”

懶得理會猛虎,他伸手在那巫妖的身上,點了一下,隨即聽到巫妖殺一般的叫聲後,滿意的點了點頭,就轉身離開了。

猛虎傻楞楞的看了半天,也聽了許久的‘嚎’,半響才是仍不住的嘆息。

“謔果然會玩啊!看來跟著懂醫的女人身邊,嘖,果然只會更心狠手辣,嘖,還是我家老虎婆娘好,最少在我身上,還只是紙老虎來著。”

喃喃自語間,他渾身都忍不住的抖楞了一下,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全豎起來。

自從這日起,連著三日,這牢房裏,天天白日裏,都能聽到這種比殺還要淒厲的喊聲,不過無論是校尉場內的侍衛,亦或是住在周邊的人家,大家在這些年來,早就見怪不怪了。

徐朔回到了大帳之後,從新抽出來之前調查的案卷,把之前渤海郡上報的,大量少女失蹤案件,以及三個月內,京城少女失蹤的案件,全總和在了一起,按照時間又做了份新的合並的案卷。

等這一些列整理完後,才發現,僅三年的時間內,僅渤海郡和京城,就有近百起少女失蹤案,而且還有更多的其他郡屬的案件,沒有並列在內。

“他們抓了這麽多的少女,究竟是在做什麽呢?”

看著這幫人罄竹難書的惡心,徐朔的心也是深沈的痛,要知道,每一個數字的背後,都是一份家庭的支離破碎,更是那些百姓的血淚。

頓時,整個大帳之中,陷入了一片幽靜,帳外陽光把部分雪堆融化了,大片大片的雪塊,從帳篷上滑落到了地面,發出沈悶的聲音外,也把光亮帶給了帳篷裏的徐朔。

正在他頭疼之際,大帳外傳來了一聲通報。

“殿下,馮禦醫求見。”

“有請。”

收了收手上的案卷,把書桌上的東西也稍微歸置了一下後,馮禦醫背著那大藥箱,摸著他那山羊胡,撩起了帳篷門簾,進來了。

“殿下,老朽剛給烙鐵頭診脈了,哎,情況不容樂觀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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